中金：年味里的经济账 牛年春节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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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金点睛

我们从大别山麓到国际都市耳闻目睹，加上线上问卷调研，知微见著，从年味中看到了三个现象。一是疫情控制得力，出行管控人性化，春节本地消费和网购并不弱。二是数字经济时代，村镇均与时俱进，拜年现代化，网购进村，便宜又快捷。三是就地过年复工早，出口业务仍然强劲。

摘要

数字经济改变农村，拜年现代化，网购到乡村。我们从大别山区某县了解到多数外出务工人员返乡过年，一年一度的传统拜年活动仍然进行，不过响应政府号召情况下，探亲访友比往常少了将近三成，有些是以线上拜年替代。除了疫情的影响，如今农村“回娘家”式的上门拜年也不如早前年代那么盛行。网购在县城及农村渗透力愈发增强。县城的中老年人网购的比例都有提高，更不用提年轻人。通过拼多多、叮咚买菜网购调味料、拖鞋、毛巾等日常生活用品，团长负责收货。农村种菜种的也少，也是以菜店购买为主，网上买菜价格有时候还便宜，方便又快捷。

大城市往年春节出现“空城”，今年满城，市内游，看电影，线上娱乐盛行，上海亲友喜欢聊基金，谈楼市。大城市往年外出旅游、异地返乡留下“空城”景象今年不再，就地过年，影院、卡拉OK、公园、餐饮、滑雪、周边游（民宿）等较火爆。还有人反映就地过年，假期结束的时候比往年收心更快，工作效率和产出都有所增加。就地过年的较返乡过年的宅家时间更多，自己下厨做饭，采买往年不会买的食材以及厨房用品。要注意的是春节假期本地消费表现较好，但跨地区旅游住宿和交运支出不佳，总体消费情况仍然比不上没有疫情的情景。此外，在亲友聊天中，明显感受到大家基金和上海楼市关注度的提升。

从事物流的亲友反映，今年上半年的出口货运量表现可能仍会抢眼。在义乌从事国际物流的亲友反映，去年下半年海运业务量大增，而且运费飞涨，中国货物出口远超进口，国内市场集装箱非常紧缺。从中国港口去欧基港口的运费上涨4-5倍。义乌以小商品居多，出口目的地欧洲北美也有，但是印巴、中东、东南亚非洲的出口货比较多。春节期间，由于海运操作比较复杂，船公司和海关通常都是按照法定节假日放假，就算安排人员值班，也基本不安排出货。空运操作相对简单且机场正常开放，可正常出货。目前对接的客户里，订单基本安排到了今年5月份，我们预计今年上半年出口还会比较强。

我们的线上问卷调研结果补充了线下未能充分了解的情况。调研结果显示年纪越轻，回老家过年的可能性就越大；城市能级越高，就地过年的可能性越大。从花销来看，整体排名前三的是网购年货、外出就餐和线下购物，就地过年显著花费更多的是外出就餐、电影院看电影和外卖。留城补助有助于提升就地过年比重，不过绝大部分被调查者未收到留城补助，但就地过年的被调查者中收到留城补助的比例更高。被调查对象多数预计就地过年或使节后复工时间提前，就地过年的被调查中，选择复工时间更早的比重为62%，高于回家过年以及工作地和老家相同的两类人群。

正文

金牛报春，今年春节有何新气象？中金宏观组在享受年味儿的同时没闲着，线下耳闻目睹，线上问卷调研，以一手资料跟您分享牛年春节的年味儿。

线下耳闻目睹：从大别山到大都会

大别山麓：拜年现代化，网购进乡村

作为劳务输出大省的中部省份，返乡情况比想象中的要热闹。很多非中高风险地区的亲友仍选择返乡过年，远在新加坡务工的老乡也如期回家过年了，其中外出务工的农民工多在小年（农历腊月24日）前后返乡，上班的年轻人稍晚几天回来的较多。不过，有小孩的中年人群多受制于当地学校的限制（如返乡需提前通知学校，万一返乡地出现疫情需要隔离等），多会选择就地过年。有位亲友在华东某省会城市工作，因为女儿在省会城市上高中，学校里有规定，孩子不能离开，家长都去签字了，如果回家了，隔离十几天耽误学习，所以就没有回去。有位在上海某生鲜水果等农副产品批发供应企业工作的老乡反映，他们公司有接近一半的同事选择就地过年，一个原因是因为节日期间公司生意很好，春节法定节假日加班按照3倍工资发放。有在某家居装修工作的亲友反映外地人员在省会过年且符合标准的，公司和本地政府各自补贴1000元，合计2000元人民币。该亲友在工厂主要做技术督导，大年初五上班，工人原则上要求是初七上班复产。

一年一度的传统拜年活动仍然进行，相对于去年来说，好多了，去年疫情严重的时候全部断了。今年疫情不那么早严重，所以还有拜年的。不过大家响应政府号召，在当地电信工作的领导反映今年春节期间也拜了十来家了，但是亲友的走动还是比往常少了将近三成，有些是以线上拜年（如打电话、微信视频连线）替代。不过，除了疫情的影响，现在农村“回娘家”式的上门拜年也不如早前年代那么盛行了，比如有亲友反映亲戚之间说好了，平常时往来往都可以，不一定非要集中在过年拜访，互相省事了。

亲友间的礼品拜访和餐饮支出也有下降，县城一般不会邮寄年货拜年。受跨省旅游活动减少、集体活动人数限制等因素，文娱餐饮支出有下降。农村每年关键节日会举行文艺活动，歌舞表演，不过今年暂且搁置。因跨省旅游活动减少，县城的4A级景点外地游人不多。县城里的餐馆生意还好，但有聚餐人数限制，百姓就餐情况较往年有下降。

整体上，亲友认为1月份疫情防控政策宣传的很严格，但后期随着局部疫情的消除，春节期间疫情防控政策力度还好，多以警示劝导为主。在HF某保险公司工作的亲友反映，2020年12月都是进门体温检测登记，每天有人员要上报，进门要求戴口罩，此外相关单位会来检查。查到不按照规定来的要罚款警告，有查到三次及以上未按规定做防护措施的，要求停业整顿。但是春节期间，整体上疫情管控比较人性化，没有那么严格。

与时俱进，网购也下乡。随着电商对市场层级的下沉，和快递时效性的增强，网购在县级城市及以下的农村渗透力愈发增强。现如今县城的中老年人网购的比例都有提高，更不用提年轻人了，大家主要通过电商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农副产品，有些比实体店便宜。有亲友反映年近70岁的叔外婆都是天天在网上买东西，主要用拼多多，基本是每两天就至少有1-2个快递到了。买的东西什么都有，比如辣椒粉、调味料、生姜、大蒜、拖鞋、毛巾等日常生活用品，而且还有用那些叮咚买菜、多多买菜送菜上门。社区团购的方式买菜，每个小区社区都有一个点，他们每天的菜一起团购了放到这个点，然后自己去提取。一般一个小区都有一个团长，一般都是超市业主等小区活跃人物。

农村也是这样，亲友反映主要东西还是商店小超买，但是很多东西买不到，或者商店里不齐全的时候就在网上买，主要是淘宝、拼多多、美团。农村虽然自己种菜，但也会通过线上买菜。比如这个时候（冬季）要吃辣椒，但菜园子里没有，现在菜园子里这个季节基本是萝卜青菜小葱大蒜，就到网上买菜。而且现在农村种菜种的也少，也是以菜店买为主，而现在网上买菜价格有时候还便宜些，所以这边买菜有用美团买菜。农村里的那些快递或者取菜的点设在小超市里，比如邮政系统的快递各个村都有点，有些快递（例如申通点只在镇上有）。此外，在电信部门上班的领导反映，扶贫基本结束了，但是现在又有新的项目，也是跟扶贫有关，就是搞美丽乡村建设，不过目前还没有开始。

在浙江义乌从事国际物流行业的亲友反映，今年上半年的货运量表现可能仍会抢眼。这位亲友请了年假，在小年夜就提前自驾返乡，因为通过手机就可以跟客户沟通业务安排出货，他提到公司同事仅有一小部分留在当地过年。该亲友反映，在货运方面，去年上半年空运业务非常好，海运业务比较难，下半年海运业务量大增，而且运费飞涨，主要是国外疫情影响，中国货物出口远超进口，国内市场集装箱非常紧缺。

例如原来从中国这边港口去欧基港口的运费一般在2000-3000美金/40HC，下半年后三四个月基本涨价到了10000+美金了。中国出口增加，出口货物远超进口的，所以出去的集装箱多，进口少了，进来的集装箱少，所以一来二去，整的国内市场集装箱非常紧缺，“一柜难求”，从国外调空箱回来的成本也会计入运费，所以运费飞涨。义乌以小商品居多，例如口罩、床上用品、玩具等生活日常用品居多。小商品比较便宜，出口目的地欧洲北美也有，但是印巴、中东、东南亚非洲的出口货比较多。

而在春节期间，由于海运操作比较复杂，船公司和海关通常都是按照法定节假日放假，就算安排人员值班，也基本不安排出货；空运操作相对简单且机场正常开放，可正常出货。目前他对接的客户里，订单基本安排到了今年5月份，所以预计今年上半年出口还会比较强。

华北沿海二线城市：往年“空城”，今年满城

返回沿海省份的小伙伴发现，今年大家返乡偏谨慎，省内及邻省多自驾返乡。受多次核酸检测、单位/学校出行报备、中高风险区域需隔离及担忧路上疫情传播等因素影响，亲友多反馈，自己和周围人如果是家乡在中高风险区域及周边区域的，一般选择就地过年，较远的省外务工者返乡过年较谨慎，而省内和邻省返乡多采用自驾方式。从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春运工作专班数据看，截止2月15日（阴历正月初四），春运前19天，全国铁路、公路、水路、民航发送旅客量较2019年和2020年同期分别下滑75.6%和73.7%，受客流影响，高铁部分车次临时停运。但高速公路车流量较2020同期上升1.7%。

图表： 除夕前后全国交通发送旅客量

资料来源：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春运工作专班，中金公司研究部。T=0为除夕。

图表： 除夕前后全国高速公路车流量

资料来源：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春运工作专班，中金公司研究部。T=0为除夕。

春节期间食品销售火热，价格上涨。老字号糕点、元宵等食品销售今年格外火热，很多门店外面排起了长龙，就地过年人数增多、疫情使得人们更注重食品的品质和口碑、本地走亲访友、企业年货团购回归正常，食品企业反馈今年销售额明显好于2019和2020年。食品类企业员工表示，因花生油、淀粉、糖等价格均有8-10%左右的涨幅，食品价格也会随之上调，这种价格调整的黏性较强，后期调降的可能性偏低。

本地服务消费表现较好。该城市以往由于外出旅游、异地返乡等影响，过年期间往往呈现“空城”景象，但今年受就地过年倡导政策，本地服务消费较好，影院、卡拉OK、公园、餐饮、滑雪、周边游（民宿）等较火爆，影院场场爆满，自驾出行大增，景区车位紧张。地方政府出台了公交春节假期免费、景区免门票等举措，居民反馈幸福指数上升。但政府仍对人流密集性活动有所限制，如元宵糖球会暂不举办。

线下教育受较大影响。亲友所在区域幼儿园、中小学、高校多提前1-2周放假（除初三高中外），部分也延迟1-2周开学。线下辅导班多暂定，部分转移至线上，但部分课外培训转线上有难度，民办幼儿园受影响较大，不允许开设寒假托班，对职工工资和租金的支付带来一定压力。而高校学生提前放假回家，对实验性科研工作有一定影响。

中部省会城市：线上购物，市内游

整体上教师、公务员之类的职业受疫情的影响就小，教师和学生假期都不能离开生活地，如果一定要出市，需要提前报备，而公务员完全不能出市。放假的时候，学校没有通知返校时间，估计和之前差不多。疫情以来，学生更多的去报线上辅导班，线下补课不如疫情前景气。

春节期间大家通过电商或者社区超市购买年货的占比提升，主要是为了避免可能的新冠病毒感染。如今很多社区超市都建了超市群，可以送货到家，不仅方便也可避免和其他人密切接触，此外大家海外代购、冷冻食品的购买意愿也有所下降。从附近的商铺看，去年疫情以来，有的商铺经营艰难，店铺为了招租，租金下调幅度有达3成，而能留下来的多是连锁便利店、鲜奶店、培训学校、牙科医院、火锅食材店等。

小超市售货员表示，春节假期照常上班。疫情以来，小超市的销售状况比较差，春节期间酒水、礼盒也卖不出去，认为是走亲访友的人少了，另外隔壁社区蔬菜店的销量也不好，这可能是网上购物替代了线下购物。

城市工程师表示，去年国家鼓励基建，公司的产品销量比以前好。过年公司照常放假，有部分员工因客户需要，在省外的工地加班工作。公司所在的产业园区规定党员、干部假期不能去其它城市，如必须前往需要报备。

某个在上海高校学习的学生反映，春节假期在家乡城市市内游的频率变高，比如去公园、商场，今年宅家时间比往年长，假期也没有去电影院看电影，因为电影票一票难求，价格也比之前春节高。开学时间学校还没有下达最新的通知，但该学生预计应该能正常返校。

一线城市：就地过年，反向春运

今年一线城市就地过年人数有所提高，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此外父母反向春运的情况也较为常见。

从北京来看，在央企国企工作的亲友留京较多，公务员回家的也较少。而私企回家过年的较多，原因主要与就地过年政策引导、核酸检测费时费力等有关。留京的朋友里，有娃的家庭多以家庭为活动单位，年轻人多以朋友同事聚会为主，活动内容以年夜饭聚餐、滑雪、逛公园、逛街看电影这类活动居多，而这些活动多需要提前预约，且场所多有人口聚集限制，整体来看，北京线下活动场所、网红餐饮场所客流量均较大（不过小餐馆多闭店），民宿、观影等价格也有明显上涨。

某金融行业员工表示，由于无法返乡，请假的情况较少，总体上感觉工作时间变多了。而且由于原地过年，假期结束的时候比往年收心更快，工作效率和产出都有所增加。今年要自己做年夜饭，所以也采买了很多往年不会买的食材以及厨房用品。某留京的咨询行业员工反映线上会议比以前普遍，开会变得更容易，在家办公也成为了新常态。因为随时可以开会，假期不再是纯粹的放假了，感觉工作时长变长了。北京某高校学生表示，以前过年走亲戚经常出去聚餐，今年都选择了在家自己炒菜。做菜的人也变了，今年他和哥哥这一辈开始进厨房掌勺，年轻人们开始主导家里过年的节奏了。逛商场感觉人还是比以前少了不少，但是超市还是红红火火很多人排队。由于电影院爆满，担心疫情风险，所以在家各个台的春晚都看了个遍。学校已经对返校时间和流程做了细致的安排，目前不是很担心返校问题。

某大型央企员工表示，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很多人都留京过年，基本上就是和同事一起聚会。大年三十晚上大家一起包饺子过除夕，初一和大家出去逛公园，初二出去滑雪，初三出去逛街看电影。去滑雪感觉人还挺多的，而且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不过特别密集的场所应该还有管控。另外，感觉家政人员比较少，从腊月28开始约阿姨上门打扫卫生，都约不到。

春节期间电商快递不打烊有力托底消费。有小伙伴表示，年前就与家里互寄了年货，今年电商、快递企业纷纷打出“春节不打烊”口号，刺激了线上消费。但从快递时效性看，一线城市的快递积压、时效性下降等现象比较明显，小伙伴与快递公司客服了解到，一方面是快递数量激增，另一方面还是有很多快递员选择回家过年。

大家对疫苗态度较为佛系。现如今北京多个区开始统计疫苗接种意愿，朋友态度多比较佛系，主要原因是对国内的疫情防控政策有信心，表示如果被通知接种疫苗，则会接种，但也并不会主动申请，少数人也会对疫苗偏谨慎。

留沪过年的小伙伴表示，今年春节档电影票房创纪录，固然有票价上浮的因素，但观影人次创新高也是不争的事实，上海某郊区的几家电影院上座率都很高。这背后主要得益于疫情得到及时控制，春节期间新冠病例基本保持本土零新增状态，给了大家线下消费的信心。其次是快递、外卖活动基本正常，某知名电商的快递服务仍保持次日达、一天两送的状态；而外卖服务虽然价格有所上浮，但送货时间并没有显著延长。最后，是大家对基金、上海楼市关注度明显提升。在亲友聊天中，明显感受到亲友对于基金和上海楼市关注度的提升。

整体上，今年春节给我们的主观感受是，正因为春节前的疫情防控措施到位，春节反而有惊无险，大家抱着较低的心理预期度过了一个安全祥和的春节。

线上问卷调查：就地过年复工早

除了线下聊天，中金宏观团队也使用微信发起了一项小调查。调查时间为2021年2月14日20：00至2021年2月17日17：30，共计收到了近500份调查结果。

年纪越轻，回老家过年的可能性就越大，城市能级越高，就地过年的可能性越大。从就地过年的比例来看，36%的被调查者选择了就地过年，这相比新浪微博上一项2021年1月20日至24日进行的调查中22%的比例有所上升[1]。“回老家”和“工作地和老家相同”分别占比31%和28%。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于2021年2月10日召开新闻发布会[2]，预计“今年全国36个大中城市‘就地过年’人数比往年增加了4800多万”。从年龄来看，年纪越轻，回老家过年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也与直觉相符：年龄越小，父母仍然在老家的可能性越大，社会关系和老家紧密的可能性也越大。从工作地来看，城市能级越高，就地过年的可能性越大，这与疫情防控的需要和离老家的距离都有关系。从就地过年的人员职业结构来看，企业管理层、专业人士、体制内员工更多。

图表： 就地过年占比34%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分职业看就地过年和回家过年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分年龄看就地过年和回家过年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分工作地看就地过年和回家过年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从花销来看，整体排名前三位的是网购年货（53%）、外出就餐（43%）、线下购物（37%），而就地过年的宅家时间相对较多。整体来看，就地过年相比回老家过年以及工作地和老家相同这两类人群，宅家时间有所增加：就地过年增加宅家时间的比重分别为52%，而其他两类宅家时间增加的比重平均为32%。从线下活动时间来看，就地过年显著减少了走亲访友，但增加了逛公园、电影院看电影、商场购物、市内游等其他活动。从线上活动时间来看，就地过年显著增加了网络拜年、网购年货、看书、外卖等活动。就地过年显著花费更多的是外出就餐、电影院看电影和外卖。

图表： 春节宅家时间相比2019年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线下活动时间提高的类别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线上活动时间提高的类别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今年春节花销最大的三项活动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就地过年复工早。绝大部分被调查者都没有收到留城补助，但是就地过年的被调查收到留城补助的比例更高，达13%；其中来自政府和企业的比例都为6%。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就地过年或使节后复工时间有所提前。对于复工时间较为灵活的人群，就地过年有助于使得节后复工时间提前：就地过年的被调查中，选择复工时间更早的比重为62%，高于回家过年以及工作地和老家相同的两类人群。

图表： 是否收到了留城补助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就地过年或使节后复工时间有所提前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去除了学生、公务员、企业管理者、普通职员、专业人员等职业。

对于疫情结束时间的预期仍不确定。53%的被调查者预期疫情将在2021年结束，13%的被调查者预期疫情将在2022年结束，而选择“很难确定”的被调查者占比34%。

图表： 您预期疫情何时会完全结束，生活回到正轨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宏观层面数据显示，节前疫情防控的成功，为春节消费奠定了良好基础，城市内的餐饮、文娱活动受到的社交隔离限制不大。而人口跨省流动虽受较大限制，但电商平台和快递物流的“春节不打烊”，带来了消费一定程度的前置，也减弱了社交隔离措施的负面影响。商务部发布春节期消费数据[3]，今年全国重点零售和餐饮企业实现销售额约8210亿元，比2019年春节黄金周增长4.9%，而假期前6天网络零售额超1200亿元。春节黄金周票房收入77.8亿元，较2019年的58.2亿元涨幅33.7%（这个跟电影是否好看有关），从城市层级看，三四线城市春节档票房仍较为坚挺。国家邮政局统计数据显示，今年2月11-17日春节期间，全国累计揽收和投递快递包裹6.6亿件，同比增长260%，日均业务量也较今年1月（1月邮政寄递服务业务量完成27.2亿件）环比增长近8%。

受就地过年影响，春节假期本地消费表现较好（票房、一二线周边游、一线城市餐饮等），但跨地区旅游住宿和交运支出不佳。由于2020年春节消费低基数影响，观测消费复苏情况更好地是与2019年同期比较。剔除基数影响，总体商品和餐饮消费或仅平稳增长，服务消费或受影响较大。

春节黄金周期间，全国重点零售与餐饮企业销售额比2019年同期增长4.9%，与2020年12月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的4.6%和限额以上企业消费品零售额同比的6.4%相比处于平稳增长态势。而2017-2019年春节黄金周全国社零同比都较上年12月和当年1-2月的社零增速要更高。

服务消费方面，客运遭遇最冷春运，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春运工作专班的数据显示，截至2月16日，春运前20天，全国旅客发送量共计3.35亿人次，较2020年和2019年同期分别下降73%和76%。而根据STR的数据，2月7日-13日当周中国大陆酒店入住率仅有25%。尽管春节黄金周票房收入较2019年同期大增34%，但从历史上看，票房收入仅占三产GDP的0.1%（2016-19年均）。

图表： 三四线春节档票房仍较坚挺

资料来源：灯塔专业版，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 英美疫苗接种加速，全球新冠肺炎日度新增持续回落

资料来源：万得资讯，中金公司研究部

生产方面，交通运输部发布的日度客运量数据显示，今年正月初四以来营运车辆和高速公路车流量已有明显回升，叠加部分人选择就地过年，这为今年节后返工提供了良好条件。目前集装箱供需紧张的格局有所缓解，但仍处于紧平衡区间。Container xChange发布的追踪全球范围内集装箱流动的“集装箱可用指数”（CAx）显示，近期20英尺和40英尺集装箱的CAx指数已分别升至0.34、0.37，较去年11月底12月初0.07的“赤字状态”提升[4]。而今年1月信贷数据中，非金融性公司中长期贷款增速较前月提升0.2ppt至15.8%，显示实体融资需求仍较强。

从海外经济看，英美疫苗接种进度较快，全球新冠肺炎日度新增确诊数量连续多日下降，美国1月消费超预期，地产销售持续回暖，美国财政刺激法案落地预期等，显示发达经济体经济复苏或提速。而在春节期间，美联储表态偏鸽，全球原油、工业金属类大宗商品价格、美债长端收益率出现明显上行（原油价格上涨也有短期供给扰动因素），或表明市场风险偏好和通胀预期进一步回升。

总体来说，高频的宏观数据显示春节期间消费好于预期。而英美疫苗接种继续推进、全球新冠肺炎病例日度新增持续回落，发达经济体共振复苏进度也或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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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ttps：//vote.weibo.com/h5/index/index？vote_id=2021_133386_-_c525cf

[2]http://www.gov.cn/xinwen/gwylflkjz150/index.htm

[3]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news/202102/20210203038960.shtml

[4]“集装箱可用指数”超过0.5说明该港口的集装箱设备有剩余，而低于0.5则表示设备不足。

文章来源

本文摘自：2021年2月21日已经发布的《年味里的经济账——牛年春节见闻》

分析员 张文朗 SAC 执业证书编号：S0080520080009 SFC CE Ref：BFE988

分析员 黄文静SAC 执业证书编号：S0080520080004

分析员 郑宇驰 SAC 执业证书编号：S0080520110001

分析员 刘政宁SAC 执业证书编号：S0080520080007

分析员 邓巧锋 SAC 执业证书编号：S0080520070005 SFC CE Ref：BQN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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