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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做空信息中心研究为尚
作者|刘工昌
2021年2月22日,獐子岛(维权)披露,其控股股东长海县獐子岛投资发展中心、股东长海县獐子岛大耗经济发展中心收到江苏省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
法院判决,长海县獐子岛投资发展中心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东吴证券购回款本金、利息、违约金以及律师费损失;若未能按期履行上述付款义务,东吴证券有权以长海县獐子岛投资发展中心质押的獐子岛5879.99万股股份(占獐子岛总股本的8.27%)、部分不动产等,以及长海县獐子岛大耗经济发展中心质押的獐子岛1000万股股份(占獐子岛总股本的1.41%)折价或以拍卖、变卖所得价款优先受偿。如果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财产保全费由长海县獐子岛投资发展中心、长海县獐子岛大耗经济发展中心负担。
截止2021年02月19日质押总比例48.84%,质押总股数3.47亿股,质押总笔数12笔。截至3月5日收盘,獐子岛(002069.SZ)股价仅为3.67元/股,总市值26.1亿元。
这大概是獐子岛最后一次登上百度搜索前台,最近一个月内,獐子岛共计登上龙虎榜0次,表明獐子岛股性不活跃。但在此之前,獐子岛却是以其扇贝跑路事件成为龙虎榜常客。这说明,昔日的“中国水产第一股”至今已经光辉不再。
水产第一股的源起
资料显示,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即獐子岛)坐落于黄海深处一座名为獐子岛的岛上。1980年,年仅16岁的吴厚刚考入獐子岛修造船厂,成为一名铆工,并在进厂一年后就被提拔为会计,此后历任财务科长、镇渔业总公司财务办总会计、副主任等职务。
上世纪80年代,獐子岛从日本北海道引进虾夷扇贝,做财务工作的吴厚刚看到了其中商机,遂向公司推荐“底播增殖”技术,以5分钱一枚的价格买来大量种苗,投向大海,让其自行生长两年后,再捕捞获得丰收。獐子岛也自此进入快车道。1995年突破5万亩,两年后再翻番,突破10万亩。吴厚刚在1996年出任獐子岛镇长,并兼任獐子岛渔业集团公司总经理。
1998年,獐子岛渔业集团公司改制为獐子岛渔业集团有限公司,獐子岛镇及其下辖村的村民成为公司股东,吴厚刚也自次年开始兼任獐子岛董事长一职。
2001年,中央推行政企分离政策,獐子岛改制,吴厚刚面临从政还是下海的抉择。
他相信“21世纪是海洋的世纪”,长海县政府还决定给其5%的股份奖励,并要求吴厚刚有困难可无息借贷。就这样,吴厚刚顺利拿下了獐子岛10%的股份,成为第三大股东,实现了从官到商的转变。
同一时间段,獐子岛被冠以“海底银行”的称号,开始冲刺资本市场。2006年9月28日,獐子岛正式登陆深交所,不仅成功拿下了“中国水产第一股”的称号,其股价更是在2008年初蹿上151.23元/股的高位,使其一度成为当时沪深两市的“股王”,也是中国农业第一个百元股。
獐子岛造富运动
作为第一个水产股,獐子岛在资本市场所向披靡,董事长吴厚刚很快身价超5亿元。而吴老板自2007年起几乎年年出现在达沃斯论坛的身影,则被视作其身份地位的象征。
“别人上了岸,心才踏实,我是到了海上,才有回家的感觉”。
“书记作风,明星架势,想法标语化,手势定格好上镜。”有记者曾在獐子岛上市当年采访吴厚刚后如此评价。(“2020魔幻系列”之獐子岛:“戏精”不是扇贝发布时间:02-1808:01AI财经社周享玥)
随着吴厚刚地位的不断跃升,其兄弟亲族也跟着“沾了光”,纷纷进入公司担任要职。早年间,一直有着“獐子岛看门老头都喝茅台”的笑话,来反映獐子岛的财大气粗和贪腐问题。
一名岛民告诉记者,董事长的弟弟吴厚记曾因内部贪腐离开了公司。“公司的中高层都是本地人,很多时候他们的关系都是藕断丝连的亲朋关系。”据了解,吴厚刚的哥哥吴厚敬原是山东荣成分公司负责人,外甥刘强到目前为止仍旧是獐子岛集团(荣成)食品有限公司总经理兼法人。
表面看来,从公开的上市分红从2006年獐子岛上市至2014年,吴厚刚从獐子岛拿到的所有面上的钱加起来,还不到1个亿(9345万)。
但实际上在业绩达到高峰的2011年,董事长吴厚刚减持套现3亿元,而在上演“扇贝跑了”第二季前,大股东和二股东先后减持套现,大股东套现超4亿元,加上上市以来的现金分红,大股东获利9.79亿元。
根据东方财富数据统计,獐子岛高管从上市以来共减持公司2873万股。减持时点大部分是在股价高点。
来源:东方财富chioce
与此同时,獐子岛的“瘦身”计划也开始了。2019年7月1日晚獐子岛发布公告称,为集中资源加快海洋牧场重构,降低资产负债率,保障公司安全运营,增强可持续经营能力,拟将公司全资子公司獐子岛渔业集团香港有限公司持有的新中海产100%股权、新中日本90%股权出售给亚洲渔港股份有限公司。
高位减持,低位卖资产,富了高管苦了股民。
业绩作假真相
我们先看獐子岛这些年的经营状况。
来源:上市公司年报,野马财经统计
2020年2月28日晚,獐子岛(002069,SZ)发布2019年度业绩快报。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7.23亿元,同比下降2.67%;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亏损3.99亿元,同比下降1341.79%。
2020年年度业绩尚未公布,但有公开资料显示,截止2020年9月30日,獐子岛营业收入14.6867亿元,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351.5939万元,较去年同比减少-0.0%,基本每股收益0.0331元。整个2020年大概率会亏损。
至此我们看到,从2014年至今,除了2016年、2018年两年略微盈利外,全部亏损。
2020年6月25日,獐子岛发布了证监会对獐子岛(002069.SZ)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和《市场禁入决定书》的公告,公告中披露了2016年和2017年獐子岛对业绩的虚报和对公司及其高层的处罚决定。
根据该公告中所披露的信息,在2016年和2017年,獐子岛存在业绩造假行为。2016年獐子岛虚增1.3亿元净利润,2017年虚减2.7亿元净利润。对此,证监会决定对獐子岛处罚60万元,对共计16人进行了处罚或警告,其中包括董事长吴厚刚,以及除獐子岛镇大耗村村委会主任金显利以外的所有董事。同时,对吴厚刚、原常务副总裁梁峻采取终身市场禁入措施,对原公司财务总监勾荣、原董事会秘书兼副总裁孙福君分别采取5年证券市场禁入措施。在6月24日晚间,吴厚刚宣布辞职。
梳理獐子岛的作假数据不难发现,由于獐子岛在2014年和2015年连续亏损,为了避免触发强制退市的危机,在2016年獐子岛虚减成本,制造了盈利假象,使得獐子岛避免退市并顺利摘帽。在2017年又将2016年虚减的成本累加,造成了亏损的数字增加,以补算此前的成本。
2016年虚增营业利润是为了截在三年退市前慌忙扶正,那么2017年为什么又要虚减营业利润2.79亿,占同期披露利润总额的39%呢?
按理说利润越高越好,为什么他要虚减营业利润呢?
这是因为反正2017年今年铁定亏损,干脆让他多亏一点,以便明年2018年继续扭亏为盈。果然,由于2017年巨亏托底,2018年稍一努力就扭亏为盈,于是獐子岛的财务报告从2017年的巨亏7亿多,2018年就赚了3000多万。
这种骚操作也称之为财务报表“洗大澡”。这样一年亏一年赚,撇开内幕交易的可能不谈,至少咱这上市公司的壳是保住了。
獐子岛的管理层们很清楚,作为上市公司,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保住这个壳,只要有了它,就有了割韭菜的基础,即使割不下去,最后将壳转让,也是一笔不菲收入。要知道,墙外有多少企业眼巴巴的盯着它呢。
獐子岛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认知底线,证监会在各方压力下,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对其做出了正式评析,但裁决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失所望,从处罚结果看似乎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按照证监会的调查结果来看,獐子岛2014~2017年已经连续亏损4年,触发了强制退市的条件。但我们根本没看到证监会有这样的表示。
为此有人这样替证监会解释:“目前证监会是对造假行为本身的处罚,应该后续还有针对因为造假而造成的其他后果的处罚。”香颂资本执行董事沈萌表示,“此前金亚科技也是因为业绩造假,先是董事长被禁入市场,最后公司退市。”(獐子岛“扇贝事件”真相浮现2020年07月07日16:28中国经济网孙吉正)
这里要说的是,獐子岛之所以能保住壳,除了扇贝所显示的极为高潮的逃跑技术外,当地有关部门在其间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无视的。
据獐子岛集团财报显示,2015年-2018年,獐子岛获得的计入当期损益的补助分别为6543万元、3020万元、726万元、3044万元。
獐子岛集团所获政府补助情况,图源公司财报
仅拿2018年度为例,獐子岛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为3044万元,同比增长319.13%,占公司当期净利润的94.8%。深交所认为,若无政府补助的提振,獐子岛2018年几无利润可言。
至此终于明白,獐子岛能在股市留存,是伟大的扇贝、精明的管家、慈爱的地方政府共同努力的结果。
以吴厚刚为首的獐子岛管理层公然造假,除了肥了这些利益关连紧密的管理层外,作为上市公司其给股民也带来了巨大损失。
随着獐子岛业绩造假被坐实后,民间的法律机构已经开始着手向獐子岛索赔。根据证监会的《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显示,獐子岛的业绩造假的时间范围为2017年3月21日至2018年2月10日,根据我国现行证券诉讼法律法规,从虚假陈述实施日到揭露日之间买入的投资者可以索赔,凡在期间买入獐子岛的投资者可以依法向獐子岛要求赔偿。
2020年6月24日晚间,獐子岛还发布公告称,经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判决,控股股东长海县獐子岛投资发展中心(股东为獐子岛镇政府)因在2014年1~9月发生重大亏损的情况在公开披露前属于《证券法》规定的内幕信息,因存在敏感期内有减持股票的行为,犯内幕交易罪,被判处罚金1200万元,追缴非法所得1131.6万元。此次事件则是獐子岛首次发生“扇贝跑了”事件时所发生。
扇贝事件不仅给股民也给獐子岛的股东造成了巨大损失。
扇贝事件的魔幻演绎
2014年成獐子岛的分界线。
到2014年,獐子岛已经开发的海洋牧场面积超过300万亩,约2000平方公里,成为中国最大的世界级海洋牧场。吴厚刚由此获得世界经济论坛首肯的“全球可持续发展的新领军者”与“行业塑造者”。獐子岛也成了中国海洋渔业享誉世界的一张名片。
吴厚刚与獐子岛都进入其声名顶峰。
也就在这一年,獐子岛的扇贝第一次遇难。
2014年10月30日晚间,上市公司獐子岛向股民发布了一条特别公告,大意是因北黄海遭到几十年一遇的冷水团,公司在2011年和部分2012年播撒的100多万亩即将进入收获期的虾夷扇贝绝收,当年三季度预计亏损约8亿元,全年预计大幅亏损。
而这个所谓的冷水团,当地养殖户和水产商都说当年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听说附近海域的养殖户因冷水团而明显减产,从相关产品的价格看,也没有出现明显变化。很明显,这个所谓的冷水团,纯粹是子虚乌有。
而真实的情形是,此前的10月14日獐子岛股票停牌之前,也就是其股价高点,作为上市公司没有披露任何与扇贝死亡有关的消息,却有大量机构在二级市场上出逃,作为董事长的吴厚刚一举获利3亿。股民因感到被蒙骗而愤怒。
面对质疑,吴老板表示很“委屈”——“我们一家企业讲不清冷水团的事儿,大家都不明白……冷水团说不清楚,底播增殖说不清楚,海洋牧场说不清楚”,并一度在互动平台上回应投资者有关“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信董事长那张嘴”的质疑时,不无感伤地表示,“一个人被信任不易啊,请看我们的实际行动吧。”
在一片质疑声中,董事长吴厚刚出来喊话:“我们真遇到了百年一遇的黄海冷水团,我们的扇贝全死了。公司现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我个人捐1亿元现金给公司与獐子岛同生死、共患难,另外我个人的工资降为1块钱。”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另一个大连老板王健林一个亿的小目标。没办法,土豪讲话都是用亿作为单位的。
就在半年后的2015年6月,獐子岛再次公告称,最新抽测结果显示,2012年、2013年、2014年底播未收获的160余万亩虾夷扇贝尚不存在减值风险。故事的戏剧性走向不禁让众多围观者惊呼:“丢失的扇贝又游回来了”。不过,仅两天后,獐子岛再发公告解释,此次抽测中的2012年底播苗种与2014年因“冷水团”绝收的部分属两个不同海域,而非“扇贝回来了”。
本以为事件已平息,却不料,时隔一年,2016年1月初,一则《2000人实名举报称獐子岛“冷水团事件”系“弥天大谎”》的报道再次激起波澜。
联名举报者均为持股岛民,举报称“冷水团就是个弥天大谎,是獐子岛为了遮掩前几年因为虾夷扇贝播苗数量造假、偷工减料、播撒量虚报以及提前采捕而导致虾夷扇贝断代、产量下降的刺破气球的行为”。
播苗造假主因是幼苗无法按个去数,提供了贪腐便利。一位自称老员工的网友爆料,2011年底播苗表面是苗,实质是厂区周围捡到的石头。
事实似乎验证了上述爆料。
2012年负责购苗的吴厚刚弟弟被内部处理,离开集团,其他人员被判刑。
2018年2月,獐子岛发布公告称,因降水减少、饵料短缺、海水温度异常等原因,扇贝“越来越瘦,品质越来越差”,并最终被饿死,从而导致2017年业绩由盈转亏,再次巨亏7.23亿元。2019年4月,獐子岛再度发声,因“底播虾夷扇贝受灾”,2019年一季度亏损4314万元。5个月后,獐子岛底播虾夷扇贝再次在短时间内“大规模自然死亡”,带来损失2.78亿元,而獐子岛方面给出的原因是“海水温度变化、海域贝类养殖规模及密度过大、饵料生物缺乏等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2020年5月,吴厚刚在2019年业绩说明会上解释,扇贝夭折,是因为扇贝苗种退化了。
群情汹汹下,2016年1月15日,证监会宣布已对獐子岛绝收事件启动核查程序。
而因虾夷扇贝这一存货的特殊性,证监会为此派出稽查总队30多人,历时17个月的调查,甚至调动了刚刚组网完毕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据调查结果显示,证监会以底播虾夷扇贝捕捞船只的北斗导航定位信息为基础,委托第三方专业机构,还原了采捕船只的真实航行轨迹,却发现獐子岛在2016和2017年间结转成本时所记载的捕捞区域与捕捞船只实际作业区域存在明显出入。
除此之外,獐子岛在2017年披露的《秋测结果公告》中称,公司在120个不同点位进行了抽测。但卫星定位系统数据显示,抽测船只在执行秋测期间并没有经过其中60个点位,这说明抽测船只根本没有在这些点位执行过抽测。獐子岛故弄玄虚,凭空捏造“抽测”数据,掩盖自身资产盘点混乱的问题。
2019年7月,证监会向獐子岛下发《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称已查明獐子岛涉嫌财务造假;2020年6月24日,证监会又正式下发《行政处罚决定书》和《市场禁入决定书》,认定獐子岛相关年报及信披涉嫌虚假记载,并对獐子岛做出罚款60万元的“顶格”处罚,对时任董事长吴厚刚等人罚款30万元及采取终身市场禁入措施。2020年9月,证监会更是宣布将獐子岛证券犯罪案件移交给公安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吴厚刚们的反击
2020年5月,还是獐子岛董事长的吴厚刚就曾向媒体抱怨:“为什么别人遭了灾,大家都同情,獐子岛遭了灾,不但不同情,还都踩上一脚?”,并表示证监会“仅靠两份推演报告就判定我们财务造假,没有法律依据”。
据报道,2020年12月,吴厚刚已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证监会发起一份长达一万多字的起诉状,要求撤销相关行政处罚,且该案已进行首次质证。但獐子岛对于这位前董事长的起诉行为显然避之不及,在被媒体问及相关问题时,只抛出了一句“吴厚刚已从公司离职,其个人诉讼行为属于私人司法维权活动”。
真的只是吴厚刚私人司法维权行为吗?
獐子岛是集体所有制企业,我们先来看目前獐子岛的前十大股东:
上图标绿色的第二大股东——和岛一号基金的管理人朱源健最近与獐子岛管理层产生过一次纠纷,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獐子岛在2020年1月10开董事会说:“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探讨一块海域使用权转让的问题。”朱源健在1月19号向公司提议:“股东会要增加一项议题---开除董事长吴厚刚。”
獐子岛回复:“对不起,开除董事长是董事会说了算,股东大会没权利开除他。不巧,董事会又是董事长说的算,所以您歇着吧。”
到了2月3日正式开临时股东大会,朱源健要发表意见。会议主持人董事长吴厚刚说:“对不起,发言请先找保安登记一下。”
有人说吴厚刚尽管是董事长,但也只是第三大股东,那其他的股东干啥了,都是他的人?
第一大股东的这名代表有是谁呢?请看2018年獐子岛公司年报截图:
上图的这位邹建同志既是大股东的总经理,又是獐子岛的董事,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就是作为大股东的代表过来开股东大会
再看这位赵志年同志,既是第9大股东獐子岛镇小耗子村的书记,又是上市公司獐子岛的董事。
那么就形成这样的情况,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只要董事长吴厚刚,和上述两名董事过来参会,就可以代表公司35%的表决权。
如果隔壁的褡裢村和大耗子村,也顺便委托那位小耗子村的书记的赵志年同志参与表决,就形成了文章开头说道的,3名现场出席人员即可代表公司49%的表决权。
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根据2019年7月10日证监会对獐子岛的处罚决定,上述两位董事邹建和赵志年荣升为董事长财务造假的同伙。如图:
董事会也是董事长吴厚刚一个人说的算。因为8名董事会中,扣掉3名挂名的独立董事,1名外部股东派驻却没有话语权的董事,剩下就是董事长和公司的高管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獐子岛所有的决策事项需要独立董事发表意见制度形同虚设,请看如下《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独立董事对相关事项发表的独立意见》。
独立董事没有签字确认其发表独立看法,獐子岛直接上传一份空白的范本,这是我看到的第一份没签字的独立董事意见。原来,作为上市公司的獐子岛,只有一个人说了算。
至此,我们大致明白,从2014年到2020年,短短6年时间内,獐子岛的扇贝就一共跑路了4回,不仅在公司需要亏损的时候集体出逃,在公司需要盈利的时候集体返乡,期间精准的卡位和严谨的纪律性更是令人拍手叫绝。
其间的根本不是扇贝智商高到已成精,而是操纵扇贝的人手腕严到已成铁。这家套着现代股份制外衣的企业其里子是完全的封建家长制管理模式。
经证监会调查认定,獐子岛在2016~2017年间涉嫌财务造假、虚增利润,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对此,公司时任数十名董监高人员被列为直接责任人员。除了孙福军外,近期离职的刘勇、唐艳、梁峻、勾荣、丛锦秀、张戡等人均在此列,并曾被被给予警告和罚款等预处罚决定。
这份告知书还公布,对公司董事长吴厚刚采取终身市场禁入措施,对梁峻采取10年证券市场禁入措施,对勾荣、孙福君分别采取5年证券市场禁入措施。
而针对獐子岛这份最新的人事变动议案,董事罗伟新也公开表示反对。罗伟新直言,獐子岛“现有管理层失去股东的信任且公司管理混乱,为了更好地维护公司利益及中小股东利益,在公司风雨飘摇之际,对如此重要岗位的变动”,应该“公开选聘或由股东们共同推荐为宜”。
问题是,獐子岛的董事与管理层什么时候“公开选聘或由股东们共同推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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