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传媒执行董事沙烨：流量中心化时代 社会将被算法推向何方？

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21年会于3月20至22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线上线下同步举行。成为资本管理合伙人、观传媒执行董事沙烨出席并发表演讲。

沙烨表示，我们现在处在被算法驱动的信息社会，在这个时候整个社会需要集体思考，这些算法对我们社会的影响。社会会被这些算法推向何方，而它在怎么样潜移默化影响很多社会里发生的事情。同时，也需要能够积极约束跟引导算法对社会产生的影响。

以下为演讲实录：

沙烨：谢谢主持人！谢谢任部长、达雅·屠苏教授、段校长的分享。

我代表观传媒，观传媒有观察者网、观视频、观学院（为学者做高端IP内容）。几位嘉宾分享的非常有意思，我谈谈我看到的可能性的问题。

如果看过去10年整个互联网的发展，它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整个信息分发平台的崛起，这就是让整个互联网的信息生态成为了从原来的各自独立网站到了以信息分发平台为中心，媒体、自媒体为节点的生态。而在这个生态上有几个非常大的变化：

一是流量中心化。大多数流量都被平台企业所占据，这些平台企业就是抖音、快手、今日头条、腾讯等。

二是内容从一开始的图文为主，慢慢更加视频化，包括短视频、中视频等等。抖音现在已经有5亿DAU，快手有4亿，B站6000万，大量用户通过视频消费他们的时间，获得信息。

三是算法平台的崛起。算法平台就是大量平台用算法来驱动，告诉用户看什么，而不是用户主动选择，这是信息流算法对用户获取信息产生巨大的作用。

这几个大变化又会对整个信息结构，用户获取信息的方法产生一些变化。在过去阅读信息的时候有很多不同的类别能够把信息分开，你有传统庙堂文化和江湖文化的区别，庙堂文化就是主流价值观的经典的东西，江湖文化是相对低俗的感情的本能的欲望的东西。在西方也有西方经典跟低俗小说的区别。同时也会有专业内容跟非专业内容的分发，专业内容是经过检验，经过核查的，非专业内容是没有那么严谨的。同时对信息获取会有时间维度的分发，有些是最新的新闻，即时信息，有些是陈旧的信息。在以前传统信息结构有不同维度的分割。但是一旦有了算法以后，平台成为流量中心的时候，就会把这些维度完全打乱，因为在那个时候媒体作为独立媒体，包括观察者网，但是我们大量流量被依附在平台上，成为平台的依附者，而平台成为流量分发中心。平台用算法来决定怎么来分发流量，而这个时候每个独者自主性被降低了，平台大量告诉你应该看什么，而不是让你自己选择看什么。在那个时候我们就面临一个全新的信息社会，算法驱动的信息社会，而算法本身很多平台在他们眼里是没有价值观的，但是算法又是通过什么东西驱动的？是以这些东西为驱动的。算法是以多巴胺为驱动，让你每次看了尽量能够有愉悦感，所以可以在平台上有更多的时间。它是即时满足的，每天在平台上消耗很多小时。算法也是很容易造成信息茧房的，因为算法会希望让你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而不是看到自己不同意的意见。算法是非常让你会造成信息真假难辨。因为算法看来只要信息有人读，至于信息真假，有没有被事实检验过，这个算法是不在乎的。最后算法经常也是新旧混杂的，我们经常会在生活里看到一个新闻觉得很有意思，到处转阅，发现这是两年前法的事儿。算法把我们以前消费信息维度都打乱了。

在这个时候整个社会需要集体思考个，这些算法对我们社会的影响。社会会被这些算法推向何方，而它在怎么样潜移默化影响很多社会里发生的事情。当然很多算法的平台企业家会说我们算法是没有价值观的，但是当算法决定了社会里大多数信息消耗方式的时候，这个算法本身就成为了一种价值观。算法本质上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一种基本的信息获取的设施，同时也成为社会文化的一种缔造者。

段校长讲三农就是很好的例子，当然这是一个领域。还有非常多的领域，算法在塑造整个社会的文化。

从我们国家监管部门也好，包括整个社会也好，都需要集体理解算法对社会所造成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到底在哪。同时，也需要能够积极约束跟引导算法对社会产生的影响。在我看来，我们对互联网，包括算法平台对社会造成的影响，我们真正理解的可能有10%，有90%在灰度互联网下，不知道它对社会造成什么影响。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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