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纪鹏谈资本市场：保姆统治着公司，主人却不能回家

9月10日，由商学院主办的“信仰的力量”——2020《商学院》商业领袖高峰论坛”暨“第四届寻找中国最具价值企业颁奖典礼”在北京举办。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院长、资本金融研究院院长刘纪鹏出席并发表演讲。

刘纪鹏表示，法商结合是深入推进中国内部改革的一个最现实的选择。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构造好的营商环境保护我们的营商主体，也是我们对外面对大国博弈的需要，建立现代公司制度，遵守法治市场经济合法合规的需要。

以下为演讲实录摘编：

从法人治理的角度来说，完善法人治理，这是一个当前最热的话题，因为大的、成长性公司普遍采用了上市融资的公众公司模式，这就更需要加强公司的治理和向法治的迈进。

在公众公司的背景下，我们看到现代公司的实体和主体，通过两权分离的判断，刺破公司法人的双层面纱，也就是，现在的股份公司是谁的，今天的现代公司和基金更重要的是要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资本市场不仅仅是融资的市场，而且还是投资人的市场，如何保护投资人要落到实处，这就必须开展融资者的教育，要撩开上市公司的面纱，它是谁的，你买了股票，你真的是主人了吗？所以要撩开现代公司的第二层面纱，就是股权面纱。

我们的股份公司主体到底是谁？是投资者吗？是劳动者吗？还是我们的经营者？经营者在法律上又是打工的，又是保姆，可是现在保姆却在统治着我们的公司，而我们的主人却不能回家，多元、流动、分散，这种背景下怎么管理这个家？这就是法上管理学的神圣使命。

我相信这个问题解决了中国的上市公司治理法治提高了，我们的资本市场才有希望。中国广大的股民投资人才能真正得到保护，产生财富效应，中国也才能真正崛起。

所以法人治理这样一个正在我们研究探讨征程中的这样一个概念，在法商管理学的探讨中，也决定了它必须进一步的向公司法治推进。

所以在这种背景下，从法商管理学就从法人的起源，很有意思，法商管理学揭示了公司的法人都是宗教的概念，这种宗教的概念给人是大道无形，因此今天法人如何利用面纱，要么好的是造福人类，差的就是法人犯罪。法人犯罪可不是法人代表犯罪，所以我们的仆人，就是这些保姆们，如何利用公司的面纱，在整个治理中，以仆人的身份去执行着主人的地位。所以这里边如何保持社会的生态平衡，必须完善治理。

因此法人治理问题是一道世纪性世界性的难题，而法商管理和法商管理学就是要破解法人的真身，看到资本的灵魂，撩开公司的面纱。

当然像今天我们仆人们在进一步扩大他们的领域，提出了双层股权架构对法人治理的挑战。像马云如何在百分之七点几的股份下，却能够在阿里巴巴整个过程中履行控制的地位，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在法商管理学上如何看待？我们的科创板也推行了双层股权架构，同股可以不同权，因此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如何看看待它，如何完善它？这样的一个挑战，对人类到底是风险、还是灾难、还是福祉、和财富的创造，都取决于法治如何支持并约束市场经济微观主体的行为。

当然最后我要谈的是公司法治，公司法治我们现在看到了现在的企业法律已经从企业外部化的约束到了企业内部化的法制，因此企业家必须要懂法，像我们的很多的人事管理，你过去可能是你企业的内部，但是今天动不动你就犯法了，你可能违反了合同法，所以企业家的懂法，运用法就变得非常关键。

当然今天我在公司法这里还要提到一个治理和法治之间的中间概念，这就是合规问题。今天的合规是所有走上国际化的企业，和我们商学院的工商管理必须要探讨的重大问题，我们要走出去，但是我们的合规管理化方面是目前最薄弱的环节，无论是我们的华为还是中兴，还是我们的中铁建，我们在国际上吃亏，我们甚至走了弯路，一系列都是因为我们不熟悉合规这个概念，所以企业要不要设立所谓的合规官，我们可能只知道构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当中，共享、共建、共治，但是共享共建共治的基础恰恰是法治市场经济。

中国企业家和企业必须还要补上合规课。合规的规包含三个内容，一是国内外监管机构的要求和规定，二是企业内部要建立相应的规章制度。三是企业的职业化操守和伦理道德。因此你不仅要熟悉它成文成法的规定，还要有一些没有惩罚的一些约束和伦理。因此合规运营不是企业被动遵纪守法的行动约束，而是对法无禁止皆可为的主动的完善，更是企业提升自我、讲伦理、重信誉、守道德价值的文化体现。

因此在今天我们在整个国际的改革开放的发展中，在我们倡导的中国企业走出去，国家倡导的构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当中，如何按照全球公司的标准和要求来进行运营，拓展我们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法商结合是深入推进中国内部改革的一个最现实的选择。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构造好的营商环境保护我们的营商主体，也是我们对外面对大国博弈的需要，建立现代公司制度，遵守法治市场经济合法合规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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