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章：恢复国际航班 抓住绝佳时机吸引海外人才

作者 梁建章

自七月以来，备受关注的“五个一”政策终于出现了一些积极的变化。比如从一季度就开始停飞中国的英国航空，自8月9日起将恢复伦敦—上海航线每周两班，在此之前，法航、汉莎航空以及中韩航司也都已经突破了“五个一”的限制。以目前的趋势而言，国际航班正在逐渐恢复正常化的过程中，而这对中国未来的发展尤其是人才吸引力将至关重要。

所谓“五个一”政策，是指民航局所要求的2020年3月29日开始实施的“一家航空公司一个国家一条航线一周一班”的削减国际航班政策。至于政策的出发点，显然是希望通过削减国际航班的数量，以降低海外疫情给中国防疫工作造成的压力。在政策出台后，中国的国际航班数量迅速锐减，一度降低到只有疫情之前正常水平的1%左右。

应当说，在全国都面临疫情严重威胁的背景下，政府部门出台这样的应急措施完全可以理解，在一定时期内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短期内为国内的防疫工作做出了贡献。但我们也必须看到，为防疫目的而削减国际航班数量，毕竟也会带来一系列明显的副作用，比如导致与海外的正常交流因此被断绝，以及提高了海外留学生归国的门槛和成本。所以，这必定只能是“权宜之策”而非“长久之计”。

随着疫情形势的相对缓和，以及过去这段时间对于相关经验教训的总结，现行的“五个一”政策完全存在着进一步松动的空间。从数据上看，最近两个月内的境外输入病例平均每天只有5个左右。各地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对于入境人士从检测到隔离的成熟方案，并未出现由于入境人士导致在本地出现大规模传播的负面案例，可见各地的防控系统已经基本经受住了考验，最近大连和北京的二次爆发也并非由于国际航班引起。所以，只要做好检测和隔离工作，国际航班的风险应当在可控范围内。即便入境人数出现数倍增长，相信各地也能从容应对。

另一方面，此时进一步放开“五个一”政策，不仅将充分展现中国继续对外开放的积极姿态，同时也将有助于中国赢得未来的国际人才争夺战。目前中国的疫情防治工作做得要比美国好得多，而且美国正好又在打压华人的科技人才，所以现在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吸引海外尤其是美国科技人才回流的时机。

以往说起中国的“留学潮”，总有人会抱怨这些海外学子未必会选择回国报效，甚至担心中国提供的基础教育最终是否只为欧美国家“做嫁衣”。如今，当全世界都在2020年同时面对“疫情防治”这道难题时，中国已经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和卓越成效，显然会增加整个国家对于国际人才的吸引力，其中也包括那些目前身处海外的留学生。一个强大而安全的祖国，当然也是一个值得奋斗和付出的地方。

所以对于这些暂时滞留在海外的留学生来说，如果此时更容易买到回国的机票，相信其中大多数人都会马上回归母亲的怀抱。而这样一种在危急时刻获得祖国召唤的经历，应该要比一百堂理论课或者是一百部电影更能激发他们的爱国热忱。

有可能被打动的，也不只是中国的这些留学生。对于很多在华工作人员来说，同样由于“五个一”政策而无法马上重返工作岗位。更进一步看，还有很多原本计划来到中国进行交流合作的高端人才，同样被疫情和政策暂时阻隔于国门之外。这些科技交流的被迫中止，是中国的损失，更是世界的损失。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在少数美国政客的操弄之下，目前美国存在着一种打压华人学者的趋势，其中有很多学者从事前沿领域的科学研究，或者是在著名高科技公司担任技术骨干。比如有调研数据显示，美国保尔森研究所推出的人工智能前瞻性研究论文，有三分之一来自于华人科学家和工程师。如果美国选择驱逐和限制华人在高端研究领域的发展，显然是一个被狭隘偏见蒙蔽的愚蠢想法。与此相对应，中国则正好可以加大对于此类海外人才的吸引力度，鼓励他们回到中国继续从事科学研究。这将大大提高中国的科技竞争力，也将有效打破美国的科技封锁。

既然把目标定在了“打赢国际人才争夺战”的高度，那么国内就需要为此制定一系列的配套措施。除了开放更多的国际航班之外，还需要在工作签证方面给予更多的支持。在疫情爆发之前，中国的签证便利率就在世界范围内处于底部水平，客观上妨碍了进一步的对外开放。而在疫情爆发之后，中国更是对签证采取了前所未有的严格限制。此举在屏蔽传染风险的同时，却也挡住了很多优秀人才的来华之路。未来需要改变此前的“一刀切”思维，允许更多海外优秀人才签证入境。尤其是对于全职在中国工作的海外高科技人才，要帮助他们更易于取得签证和永久居留权。

比如现有的“千人计划”完全可以扩展为“万人计划”，鼓励更多优秀人才回国参与科研和创业，在科研经费、个人收入以及住房补贴等方面加大扶持力度。可以根据其在国外取得科技成就和学术地位，给与一定的科研经费或者是住房补贴。现在中国的高科技企业由于被美国封锁而损失巨大，仅华为一家的损失就可能超过千亿人民币。面对新形势，中国更应该重金吸引顶尖科技人才，以实现打破美国的封锁。试想，如果能用平均每人一百万人民币的津贴吸引到一万名高端科技人才回流，也不过花费一百亿人民币，应该是非常值得的。

吸引海外人才回国还需要解决其他的一些后顾之忧。国内上网不便成了他们的一大顾虑。 他们担心，由于国际主流搜索和社交网站被屏蔽，回到中国以后和国际的学术界和企业界的交流就会不方便。不仅学术交流不方便，连他们的小孩都会竭力反对到中国来，因为小孩喜欢的各种娱乐、教育和社交网站都会卡壳。另外，还需解决海外人才回国后小孩上学的后顾之忧，需要新建更多的高质量国际学校。

“千秋基业人才为本”，这是习总书记的人才观，应当成为当前在疫情防控过程中必须同时重视的方向。对于中国来说，目前可能正面临着近年来最好的一次广泛吸引人才的机遇，无论是那些目前已经取得成就的高端人才，还是有可能在未来崭露头角的留学生们，如果这些人才能够回国参与科研和创业，将极大提升中国所具有的创新实力和创新潜力。也许短期来看，进一步放开乃至取消“五个一”政策，会给各地的防疫工作带来更大的压力，需要政府部门投入更多的人力和资源。但从长远来看，这些代价显然是值得付出的。也许在这批被吸引回国的学者中，未来就会出现更多的“钱学森”，为中国的长远发展注入全新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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